漩涡（二十七）

架空

勿上升，神经脑洞

【资料图】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呵呵……既然如此，你先收拾一下住到我那里去……”刘允钦又陡然摆出一张满意的笑脸，站起身走到张云雷面前，“你为了那个什么什么老师，倒是够爽快……不过没关系，我是个生意人，达到我要的目的就行！”

“最近诸事不顺，这倒是件难得的好事！”刘允钦伸手暧昧地摸了摸张云雷的面颊，凑近他轻轻道：“我给你几天时间收拾……不管是东西也好，还是……心情，希望你不要食言！当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想那位什么什么老师应该不太禁逗吧，我可真不想吓着他！”

“是……”张云雷努力控制自己想要避开的本能，咬牙压制因为这点暧昧而翻滚的胃液，僵直着身体，认命对抗。

刘允钦并没有在张云雷的别墅多待，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小教师而已，捏起来跟捏个蚂蚁似的，不需要费太多心思——倒还亏了这个小教师，让他与张云雷本来不尴不尬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呵呵！

所以一直到他离开，他的心情是愉悦的——如果不是后来几个狼狈不堪的下属滚到他面前！

杨九郎敏锐地从张云雷陡然挂断的电话中觉察了什么，他不敢再主动打电话张云雷，怕一个不小心、时机把握不准搅了张云雷的说辞……

但他也放心不下张云雷，“只好”直勾勾看向准备回家睡“大头觉”的郑老师……

老郑郁闷地翻了个白眼：“杨少爷，又要差使我什么？”

杨九郎毫不客气上了他马六的副驾驶：“我说，你走……”他总得去看上一眼才安心！

但没多久张云雷的电话就打过来：“杨老师……”从音色判断，他应该处于一种极度无力的情绪中，却又想强撑着打起精神说一点让人宽慰的话：“我没事，刚才刘爷来了，我不想让他知道你……才挂的电话……”

这样的解释或许是真话，但绝对不是真心话！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事？你们那个刘爷给了你什么压力？”

老郑不禁看了杨九郎一眼，不可思议——他从听筒里露出的一星半点判断这不过是正常的报平安，怎么就“那个刘爷给了什么压力”？而且对方是个低沉的男音……

男……男的？！

老郑虽然摊上一个“老”字，但谁都年轻过，从电话那头隐约漏出来的语气和杨九郎面儿上的神情……老郑顿时心中有一千只草泥马碾压而过，一滴冷汗被迫从额角滚落下来——要翻天了！

“没什么，集团的事儿而已……”张云雷轻叹了口气，故作轻松：“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张云雷……”

“唔，我可能有段时间不能和你见面，你能忍忍吗？”

神特么“忍忍”，这种时候还能不忘撩骚，杨九郎真是佩服这人的闷骚程度！

张云雷的这个理由多少说服了此时的杨九郎，因为虽然张云雷给杨九郎展现了一个“新世界”的取向，但他还没有十分适应或者说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别的人也有这种喜好，更不会想到张云雷这会儿正深受他人之扰——关键是，张云雷他们集团的“破事儿”在他认知中确实很“破”，一不小心就能把你弄进去——这真是很令人厌烦的事儿，而他也相信张云雷并不与这只染缸里的其他人一样肮脏，他是一个洁身自好、一心向上的正值青年！

“张云雷，如果……如果你……”这些不好的猜测让他有些难以启齿，但他也不想他最后落得一个惨淡的结局，“如果你越界进去了……你看我会不会等你！”

“扑哧……”听筒里一阵沉默，却也可以凭借气流的微小摩擦觉察到对方是在笑。

“你要知道我们家老头子一直要求我相亲……如果你不追我紧着点，之前你的提议我可就一点不考虑了！”他让他拭目以待的追求方式好像才使了一点点，而他自己答应的“考虑”也似乎只考虑了一个开头，一切都还混沌着，这时候再出点岔子……

张云雷无力地靠着落地大窗，脸上挂着还未隐去的笑，眼底却早已氲出一层水光——他该怎么办？他一直想紧紧抓牢他来着，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与他经纬分明的身份、世界来着，可是能怎么办，不过一眼就莫名其妙深陷进去了，更没想到自己竟会这样拔不出来……

况且，他如今……要去刘允钦身边……

“杨老师……”张云雷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得洇出一点血腥都没有觉察出任何痛感，也终于将后半句话咽回自己肚子里——我很喜欢你！

“张云雷，我应该是有点喜欢你的……”杨九郎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莹白的面颊也泛出红晕，耳尖更是热的冒汽——大约他这一生的告白勇气都使在这一刻了！

天时、地利、人和……都去他妈的！

开车的老郑更是差点把方向盘捏碎了——艹，这是什么非礼勿视的环节，是不是欺负他年纪大了，活该被拍碎在时代洪波里！

“但张云雷，我也没有喜欢到非你不可……你可别……”杨九郎修长的手指抠着腿弯处的裤缝儿——你可别有什么事……

老郑已经有些听不下去——这操蛋的夫夫情趣，是当别人死了么！他满腔的“燥火”无处发泄，唯有踩紧了油门，在这绚烂繁华的霓虹中再次体验曾经生死时速的快感！

“嗤……”话听在张云雷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振聋发聩的效果，他内心狂喜，踟蹰的脚尖猛然向前移了一大步，眼里像是春花开绽一般流光溢彩，却堪堪在黑漆漆的门洞止住脚步——眼前是浓浓的夜色……

“杨老师……”语调依旧轻松，带着微笑的尾调，但发白的指节几乎抠进门框，仿佛用着巨大的力气对抗一些隐匿的诱惑。

“杨老师这话说得真叫人伤心……”调尾稳稳带着钩子，像是深爱至极的情人之间不要脸的调情，但素白的脸上几乎拧成川的修眉和眼眶中氤氲的雾气无一不说明内心浊浪奔涌的纠结与苦楚。

“不过是一段时间不见面，杨老师就要这样对我么？”张云雷缓缓倚在门边，缓缓闭眸，仿佛闭上双眼就看不见眼前这成谶的“前景”，只想暂时沉沦于自己脑海中臆想的美好，难得糊涂——再听听这人的声音也是好……

张云雷憋着一口闷气，轻轻哀叹一声，一手却紧紧捂住手机的话筒，随后又调整起轻快的语调：“杨老师，记得想我！”

或许……不必想我来得更切实际，但终究自私的我说不出口！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去他妈的收拾东西！去他妈的……整理情绪……一切总有明天的明天，明天的事儿，过了明天再说！

他发脾气似的遣了家里所有人，属下们都一脸懵逼，小力小天多少明白一点老大的心情，带着人隐在别墅不远处的树影里——在车里蹲一夜也算是尽责了！

张云雷做完一切便一个人清清静静倒在床上，将自己深深埋进被子……索性睡个昏天黑地！

当老郑一个急转弯刹远远停到别墅小路的树影里时，杨九郎已经一个箭步窜入了半明半昧的夜色，老郑一口闷气卡在喉咙里憋得满脸嫌弃，但最终只能不咸不淡啐人一口“见色忘义”，然后悠悠地趟着车，沿着外围查探一下形势。

别墅“诡异”地黑着灯，一丝亮光都没有，前后门树影里停着车——车里有人！

杨九郎在阴影下看了看别墅的围墙，一个箭步、几下攀爬便利落地翻进院子。

整幢房子实在太静谧了——难不成张云雷不在？

杨九郎摸着口袋里的手机想了想，最终还是打消了给人打电话的冲动——万一张云雷真有重要的事做，万一他果真给人添了麻烦……

他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又掂量了下一旁的落水管和空调外机——这种时候还是旁门左道来得实在！

随后，暗夜的掩映下一只身形矫健的“大猫”三两下奔落在二楼阳台，然后二楼阳台的移门暗自“咔咔”了两声，推开一定距离，又悄无声息地合上……

柔暖的丝被，温软的胶枕，无一不恰到好处地衬托让人欲罢不能的美梦，只可惜——张云雷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摸住枕下冰冷坚硬的金属——丝被猛然掀起巨浪，一个高大的黑影被丝被裹挟卷入浪中，坚硬的金属武器就要抵到眉心，却不知黑影做了一个什么动作，张云雷手腕一痛，整个人天旋地转被反裹挟入被中，黑影欺近——“张云雷，是我！”